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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来罢了。”

乔晏偏头看了她一眼，“那你呢，你有没有惦记过顾其琛？”

孟希音大概想不到乔晏会问得这么直接，笑容一凝，随后，她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有过的。”

乔晏讶异于他的诚实，倒对她印象有些改观。她原以为孟希音也不过是一朵白莲花罢了。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说实话，在我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时候，我都想过，只要他没有结婚，其他人都还有机会。”孟希音回忆起年少的自己，只觉得有些可笑，“直到我知道了他有多喜欢你。”

眼看着报告厅就在眼前，孟希音停下了脚步：“我说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很奇怪，但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要携手到老。”

乔晏的确觉得孟希音对着她说这样的话，有些怪异，但是眼前的女人眼神真诚到让她没有办法提出质疑。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顾其琛有多喜欢她，孟希音又怎么能知道呢？

“谢谢你。”乔晏官方地回了一句。

乔晏和孟希音分开后，带着请柬进了大剧院。

因为拿的是宋怀博的请柬，她直接被带到了最前排的位置，顾其琛坐在她隔壁，目不斜视，却在她坐下来的那一瞬间勾了勾嘴角。

校庆的流程也千篇一律，先是校长上台，回忆了一下学校过往的辉煌，展望了一下未来，然后是学生们准备的演出。

演出很有水平，乔晏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放在扶手上的手被人轻轻地挠了挠手心。

她用余光瞥了顾其琛一眼，发现男人虽然暗戳戳地挑逗她，但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光风霁月。在察觉到她的目光时，还敲了敲手机屏幕。

乔晏得到他的暗示，打开了手机。

顾其琛发了一条微信在她的手机上——【是我好看还是表演好看？】

乔晏低头，掩去了嘴角的笑意，这个谁好看的梗到现在还没有过去吗？

她故意气顾其琛：【当然是表演好看。】

果然没一会儿，男人的微信再次发了过来：【你都没有好好看过我，怎么知道我没有表演好看？】

顾其琛：【为了避免你下次判断再次出现偏差，不如今晚上你仔仔细细地看看我？】

乔晏：【……】为什么要强调晚上？

她怀疑这个男人在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

乔晏将手机放进包里，决定不再理身边的狗男人。

可是下一秒，男人的手又挠了挠她的掌心。

乔晏回头，瞪了他一眼，男人完全不惧，张开五指，与她十指紧扣。

大剧院里足足有上千人，如果不是因为台上在表演节目，灯光全熄了，乔晏觉得此刻她应该要炸毛。

可是黑暗的环境给了她安全感，竟让她心底里生出了一些甜蜜。

男人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永远不会放开一样。

可是他们都知道，等到灯光亮起，他们就只能在大剧院里装陌生人。

这是乔晏自己选择的。

最后一个节目是由南大京剧社准备的新编选段。

李香君和侯方域历经磨难终于重逢，女声唱道：“徘徊久，问桃花昔游，这江乡，今年不似旧温柔。”

乔晏正琢磨着那句“今年不似旧温柔”，大剧院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