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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挂着微笑。

头脑一阵晕眩，温是安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呼吸。他深深缓缓地吸气，视线停留在黎无思身上。

最让人难以承受的离别莫过于此。她明明近在咫尺，他轻轻伸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揽在怀里，可是他们彼此都知道，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塞纳河的波光荡漾着延绵开去，在尽头融入夜幕之中，重归一片黑暗。

“你会接受邀请，留在巴黎吗？”游船结束航程，上岸分别之际，温是安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先回国再说吧。我们的酒店方向不同，就在这里说再见吧。”黎无思客气地和他道别，转身离开。

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再也看不见的拐角，才缓步往回走。

一回国，黎无思就患了重感冒，干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休养生息。这天，她在小区里散步，正好遇到一贯给她做媒的马阿姨。

“小黎啊，从国外出差回来啦？”

“是啊，马阿姨好。”

“你妈可就等着你回来呢，前几天就催着我给你物色对象了。”马阿姨咂嘴道，“你说你怎么就和叶聪分手了呢？这几年阿姨知道你很不容易，这回你和叶聪交往的事情我可是帮着瞒的，你是个好姑娘，阿姨都不忍心看你嫁得不好受罪，可是你偏偏就和叶聪分了手，唉。”

“马阿姨，我跟叶聪不太合适，真是不好意思，害您费心了。”黎无思感激地笑笑。

“不合适？不会吧？他不都是按照你的习惯和喜好安排约会的吗？怎么还会不合适呢？”马阿姨疑惑地蹙眉。

黎无思听着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也蹙眉问道：“马阿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啊，本来我答应了你朋友不说的，不过你和叶聪不是没成嘛，唉，也浪费了人家一片心意了。”

“我朋友？”黎无思眉头蹙得更深。

“对啊，你朋友拿着你和叶聪的资料过来找我，让我给你们牵线。我还跟他说呢，你的资料我有，结果我一看啊，那哪儿是资料啊，简直是一本使用手册。那上面把你的喜好和习惯写得详详细细的。你和叶聪见面之后，叶聪很喜欢你，我就把那本资料给他了。我问过他几次，他都说跟你很顺利，后来突然就说分手了，我就琢磨这个……”

“马阿姨，找你的那个人叫什么？”黎无思打断她

“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想起来问。”

“那是男是女，大概什么模样？”

“男的，挺高的，我就到他肩膀。浓眉大眼，大热天还把西装穿得严严实实的，开的车好像挺贵，没看清什么牌子。”

听她这样描述，黎无思立刻就排除了路星朗。他是她身边唯一关系亲密的男性朋友——如果不算温是安的话。

她拿出手机，上网搜到温是安接受访问时的照片给马阿姨看，“是他吗？”

马阿姨一看就摇摇头，“不是他。”

自认为确信的答案被否定，黎无思顿时陷入一团迷雾中。会做这种事情的人还能有谁呢？忽然，她双眼一亮，又找到一张赵杨跟在温是安身后的照片。

“对对对，就是他。”马阿姨仔细看了看，很确定地指着赵杨说道。

一瞬间，黎无思只觉得心潮澎湃，却说不轻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