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剑_01 春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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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春晓 (第3/4页)

,见对方睁着眼茫然地后退一步,很恶劣地笑出声,一本正经地说:“刚杀了个人,既然被你撞见,那就只能灭口了。”

    白起定了定神,又低头嗅了几下,露出一个笑容,“原来是兔子。你去山里了?”

    凌肖连续三天吃的清汤寡水,还是没能等来白起的主动求助,终于忍无可忍。但见到白起这副安心的模样,他又感到抓耳挠腮的不忿,可气自己没有再等几天,等走路都会跌倒的白起求自己帮忙,再施施然出手。于是,他的语气又变得冷冰冰的,道:“与你何干,我才不需要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cao心。”

    他甩手走了几步,想到什么似的,又转头道:“以后你不许进厨房了,堂堂大师兄,做饭可真难吃!”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白起,大师兄和厨艺好坏之间有何相互联系,白起并不十分理解凌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隐约感觉与凌肖相比起来,自己确实名不符实。

    凌肖做事利落,既然张口就能拈来诗句,那定然读过许多书,却并无远庖厨的自觉,做得一手好菜。他似乎还有些洁癖,把寺庙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白起的房间也没落下,说是看见灰尘就心烦。

    不知他武艺如何,那双手却是极为灵巧,有时坐在后院的石阶上边晒太阳边削竹子,竹子磨尖后可以做陷阱,劈开的竹条也可以编竹笼。白起以为凌肖是公子哥,却不想他的生活经验远比自己更加丰富,半是惭愧半是敬佩地跟着学习,纵使看不见,也愿意坐在一旁听凌肖口述,六根竹条交叉叠出底部,取一根细枝交错穿插围起来……白起听得比在宗门里读书还认真,拧着眉毛在脑海里努力想象,凌肖啧声,说服自己应当对盲人好心一些,便牵过白起的手搭到竹条上。细长的枝条贴着白起的指尖,被覆在其上的凌肖轻轻捏住,“摸到了吗?就像这样编织,”说着,他握起白起的手,带着穿过空隙,“从一根竹条下面伸进去,再从另一根的上面抽出来……”

    声音很低,落在白起耳侧,他下意识“啊”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往回收,却被凌肖紧紧握住,问道

    “怎么了?”

    “有点…有点痛。”

    白起睁大了眼,灰蒙蒙的阴影覆盖在视野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血液翻涌,很痛,却说不上来是哪里痛,便以为是手指被竹条划破了。凌肖松开手,哼了一声,又笑他大惊小怪,道:“大师兄未免太难伺候了。”

    将手背到身后,指尖揉搓,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伤口,没有出血。那到底是哪里在痛?白起又一次茫然了,他静静坐在旁边,听着凌肖编好一整个竹笼,都没能想明白问题所在。

    熟悉了在黑暗中行走后,白起重新拾起剑术,时常在院子里练剑。对于剑客而言,瞎了眼和自废武功大概没什么区别,身体的平衡与感知都天翻地覆,白起却并不为此等落差感到失落。他天资平平,开蒙又晚,十七岁时才悟出第一剑,但基础功稳扎稳打,勤奋且耐吃苦,三年时间便能领先众人大放异彩,如今不过是重头再来。

    凌肖偶尔会与他陪练,虽然已经见识过许多门派的绝学秘法,但白起仍然摸不准凌肖从属何方,只猜测应当同样是个用剑的高手,截削的动作自成体系,刺劈砍时又带着一击必中的凶狠。凌肖并不主动透露出身来历,白起便也不问,甚至不曾打听凌肖为何知晓他的身份。只有一次,两人比试时白起差点被石子绊倒,仰面摔下去的时候却被一股巧劲托着腰带起,这一手乃是临清宗不外传的绝学捻云掌,却被凌肖这个他不曾在宗内见过的外人施展,两人相顾无言,良久,凌肖道:“这是我偷学来的武功,如此喊你一声大师兄,我也不算吃亏。”

    白起踉跄着后退几步,没有说话。

    “若你要将此事报回宗门,我不阻拦。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废掉我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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