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的潮湿_是谁在难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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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在难过 (第2/2页)

,神情冷淡,“改天,今天没空。”

    男生恍惚了一下,粗着脖子瞪大了眼,“打你就打你,还轮到你挑上时间了!上次和你的账,今天一起算了!”

    上次撞见男生sao扰沈念,周闻齐当即把人从休息室扯出,他便把人按在泥泞的花坛里,专挑校服能遮挡住的部位,拳头如急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见周闻齐一脸不耐烦,男生咬着牙按住周闻齐就要离开的肩膀,拳头还没挥起,便被周闻齐的脚击中膝盖,疼痛难忍,男生只能短暂地痛呼一声,他周围的人便开始第一轮进攻。

    谁想得到,视对方如死敌的周闻齐和封昭,仅一分钟的时间,两人成为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巷子里吵闹,谩骂声不堪入耳。只有被包围的两人背靠着背,表情都凶狠。封昭虽然嚣张,但从小到大没同人真打过几次架,应付这样的局面实在力不从心,好在他腿长脚长反应快,打不过,躲得快。

    周闻齐手里拎着不知道从谁手里抢来的棒球棍,本来下手就狠,有了工具,这下更是谁也近不了身。

    其实周闻齐大可以独自杀出重围,不管封昭死活的。余光瞥见身后赤手空拳,面上挂了伤的封昭,心情尤为复杂。

    在这样紧张,呼吸频率都可能随时停止的情况下,周闻齐开了小差。

    他想到沈念,想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受欢迎,有多少人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以前是很少看见沈念哭的,但是最近她流泪的频率太过频繁,自己也跟着心情压抑。也许她看见封昭受伤会沮丧,愤怒。

    “拿着!小心后面!”

    周闻齐伸手将差点被人从身后偷袭的封昭拽回身边,把手里的棒球棍塞进他手里。他屈起膝盖往自己身上扑的人的腹部用力一顶,又揪着那人的后衣领将人甩在墙根。

    握着棒球棍,像是有了靠山,封昭更加得意,手里的动作幅度极大,身旁人来人往,好几次差点打在周闻齐身上,又及时抬高了手。

    青春年少,体力正盛,一轮结束又一轮。打到最后,所有人都挂了彩。封昭不是胳膊上多几道抓痕,就是面颊眼下青紫一片。

    一声不吭的周闻齐弯腰曲背撑着膝盖好一会儿,才直起腰往巷口走,往光亮的地方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封昭恐怕永远都想不到周闻齐有多心狠手辣,更想不到他会帮自己,居然用手臂替自己挡下一棍子。看着周闻齐暗淡的背影,封昭感慨的同时心里也有了畏惧和钦佩。

    幽幽的钢琴声从舞台上传出,又飘进周闻齐的耳里。

    血液是被拧着推着一点点从往胸口走的,放松又紧张,平静下暗藏汹涌澎湃。

    她擅长各种乐器,小时候以为她是生来就会这些他人望而却步的音乐。慢慢地,才发现,琴声是伴随着她的出现才有的。

    周闻齐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的角落,目光落在台上演奏的人,又怕惊扰了琴声,又将呼吸声放慢。

    一觉睡醒,沈念对着镜子试探性摸了摸额角依然未褪的红肿,刺痛感让她咬着牙吸了口凉气。还是不想去上课,脑袋又缩回被窝称自己头疼,请了假。

    再睁眼已经是傍晚,屋子里有些闷,沈念换好衣服又出现在礼堂的钢琴前。刚翻起琴盖,就听见封昭激动的声音,“你病好啦?”

    只是一天没见封昭,再见他居然如此惨烈,指着他问,“你怎么比我还严重?”

    封昭直直躺下在琴凳上,手背搭在额头,叹了口气,“还不是上次被我挑衅那男的,带了一群人来找我。昨晚真是给我累够呛,还好你哥在,不然我还真是难逃生天。”

    “周闻齐?”沈念点在琴键上的指尖顿了顿。

    “对啊,好在我们俩是打赢了,不然真是丢人!”

    “他也受伤了吗?”

    “嗯,勉强比我好点吧,不像我,被封禾说像熊猫……”

    沈念无心在听封昭对昨晚战况的描述,看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半天没搭话。等封昭从琴凳上站起,问她要不要一起练琴,沈念回过神,果断拒绝了。

    高高扬起的发飘荡在有些沉闷的傍晚,站在台阶上看着高出自己一截脑袋的人,心脏就要跳出胸膛。

    “念念,头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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