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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弟弟(h) (第1/3页)
1.弟弟(h)
杨榆已经二十九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本该早已结婚生子,可她却迟迟未婚,事实上她恋爱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在三十岁生日的这一天,她答应了一个只认识两个月的男人的提亲,原因她自己也很难说清楚,也许真的是时候到了吧。 这段婚姻的开始没有婚礼,也没有热闹的酒席,她与何为民机械地完成领证仪式,而后她便顺理成章地住入何家。 何为民的家庭也很简单,他的父亲前几年被送进了养老院,如今他只与在读大学的弟弟生活在一起,杨榆还未见过他口中的弟弟,只在客厅的全家福照片中见过一眼,相貌与何为民眉眼中有些相似。 杨榆并没有因为婚姻而放弃自己的工作,尽管只是薪资较低的普通文员。 在领证的这一天,杨榆在这个陌生的家里与何为民尽了夫妻之实,事后她躺在床上,耳鸣得厉害,何为民早已睡了,他的呼吸声重地让杨榆心乱。 杨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得很难看的烟,她上一次抽烟是在三年前,那时候她还在与第二任男友藕断丝连。 杨榆看了眼手机,十点五十。她光着身子套上大衣走出房门,楼道的灯在关门声响起的那刻倏然亮起,阴暗的灯光打在杨榆的脸上显得她有些凄凉,杨榆点了支烟靠在墙上抽了起来,快感如同蚂蚁在她的头皮乱爬,她闭着眼睛,身下还因为性事而黏腻。 打断她的思绪的是脚下楼梯传来的脚步声,踏实的响声令杨榆回过神来,下一秒眼前的男人令她心跳几乎停了一拍。 男人看见杨榆的时候似乎也愣了一下,他双手插在冲锋衣口袋里,走路时发出摩擦声,路过杨榆身边的时候他瞥过杨榆胸前赤裸的皮肤,而后快速收回目光,拿出钥匙转开房门。 杨榆在男人快要关上房门的那刻顶住了门把手,男人的目光落在杨榆身上的时候,杨榆迎上他的眼睛,那是一种鄙夷的眼神,她不气反笑,启唇说道:“都是一家人,怎么这么见外。”而后便从门缝里挤了进去,男人拉住杨榆的右手,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杨榆生疼,“你是谁?” 他的声音音调很低,尾音有些沙哑,杨榆将左手贴在他的手上,轻笑地说了句:“你哥的新老婆。”见男人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又加了一句:“今天刚领证的,你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弟弟。” 随着最后那句话的结束,杨榆才成功挣开他的束缚。 杨榆路过玄关的时候又瞄了眼那张全家福,而后便躺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 何为州隔着玄关看着衣衫不整的女人正躺在客厅里,他的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他没来得及脱鞋便阔步拉开内卧的门。 何为民说话声有些含糊,他们似乎说的是方言,杨榆听不仔细,但她看到何为州憋着气出来便知道这场交谈的结果,她弯唇笑起来。 杨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她猜测也许是何为民将她抱进来的,顺便将她的大衣脱了。 此时她想起晾在窗台的睡衣,便掀开被子赤裸着身子走出房门,为了图方便,她连大衣也没套。 杨榆拿起晾衣杆取下睡衣,刚套上睡裤便被倒水声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往玄关处看去,何为州正一脸镇定地看着自己,他穿着简单的黑t,显然也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杨榆心里骂爹骂娘,连忙穿上睡衣,她一句话没说,动作间何为州不知什么时候便推开门出去了。 周末过得很快,工作与杂事令杨榆几乎快半个多月没有好好合过眼,每晚何为民抱着杨榆暗示做点什么的时候她都会一把推开何为民,而后长睡不醒。她与何为民的工作时间总是错和开来,只有每晚共枕的时候能够呆在一块。 包括何为州,杨榆除了那天早晨便没再见过他。何为民偶尔提到过何为州,却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提一茬而后再也没了下文,话语间杨榆隐约感觉到这兄弟俩之间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亲热。 杨榆并没有多问什么,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偶尔同事问起她的丈夫,她也只是愣然地糊弄两句,杨榆偶尔想起这段不像样的婚姻只会觉得有些可笑,包括她所度过的三分之一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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