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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可别再让我失望了(无H) (第1/2页)
10.3 可别再让我失望了(无H)
她的反思始于在酒吧里的谈话。 她其实没喝过酒,白妙染说:“你迟早得学着喝。”所以她要了金汤力。 白妙染问起她的家庭,不是家庭构成,而是关系怎么样。“还行,挺普通的,没什么好说的。”她回答。白妙染笑而不语。 “当你mama的小孩,应该压力挺大的哦。” “是吗?” “我不是说她坏话,”白妙染哈哈地笑了几声,“她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很拼,完美主义者嘛。对身边的人也是,这样的人能干大事,我是很敬佩她的。” “嗯,确实。”她可不敢在mama的朋友面前做评论,哪个孩子敢? “你小时候我也见过你,你可能不记得了,”白妙染说,她确实不记得了,印象中初次见面就是那次比赛,“那时候我们然然在弹琴嘛,不是叫你过去玩玩,你就弹了几下,我就跟你妈说,你很有天分的。那个其实是客套话,但她好像真的因为这个让你学了。”然然是白妙染的儿子,她也是只听说过,没印象见过面。 “这样啊。” “不过你现在学成这样,很棒。” 这个说法让她感觉怪怪的,但白妙染很快转移了话题。“我受不了吊儿郎当的艺术。”然后问起她对艺术的看法,“艺术对你来说是什么?” 老实说,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某个标准答案:“我们用艺术传达复杂的感情。” “嗯哼,”白妙染喝了一口自己的鸡尾酒,咂咂嘴后说,“对很多人来说,对普罗大众来说,艺术只是一种挂件,你懂我意思不?”白妙染比划着,“只是让他们的身份添彩的东西,让他们多一个很酷的标签。你说自己懂艺术,人家就会觉得你多少有点高雅情cao。对我们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这辈子唯一擅长的事,只剩这个了。”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听着。 “这是一种很讲究牺牲的关系,你意识到吗?我不是说搞音乐的就和别人有多不一样,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样的,吃喝拉撒、社交、工作、金钱、地位、恋爱。但你脑子里就是会有一根弦,贯穿始终,你会一直想那些旋律的,像遇到桌子你就想弹两下。”白妙染指了指她无意识动作的手指,她腼腆地笑了,“如果我能在音乐上有什么伟大的成就,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真的。要我献出生命,但几百年后还会有人谈起我的成就,这样很划算,你觉得呢?” “嗯,我也觉得。” “你mama也会这么想的。”白妙染笑眯眯地说,“可惜现在要变得伟大,可比一百年前难多了,你必须要把自己推到你潜能的极限,因为极限之下的那些等级,已经被前人分完了。” “那我还是很习惯这个的。”她说。她想起中学时代,一边打学生一边说“如果能让你成才,我愿意去坐牢,我有好处吗?我管不管你工资都是这么多”的老师。 她确实习惯了,她的同龄人也一样,探索极限是件很励志、无论任何时候都能鼓动人心的事。学无止境,宁愿度过有意义的、伟大的三十年然后去死,也不要碌碌无为地活到八十岁。没有人会反对这点。 白妙染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与她碰杯。 之后她又去了一次乐团的排练,磨合得很好,一切顺利,白妙染便安排了一次甄选,走入团的正式流程。接着就是进入演出曲目的正式练习。“不行,听感不对。”问题在那时候开始显现。“这里应该更加温柔一点,再来一遍好吗?这首曲子传递的是对一个怀抱的想念,想象一下,OK?” 但无论几次都不对,节奏不是快了就是慢了,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快点好还是慢点好。“我再说得详细一点。”一整个乐团看着她和白妙染在钢琴边,“我写下它的时候,想到是关于家的感受。想象一下,温暖的家,在寒冷的夜里,你打开门,面对饭菜的香味。” 她想象了。“好,停。你弹得很好,小姚,很完美。”白妙染背对着所有人,抱起双臂,在练习室里踱步,“但你觉得是哪里不对?有人知道哪里不对吗?”白妙染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听起来相当不耐烦。 没人吭声。 白妙染又回到她面前,她一直低着头,盯着乐谱,紧皱眉头,试图从那白底黑字里得到什么提示,任何有用的提示,解她燃眉之急。“说实话,是有比你更好的人选,我一直在你和那个人之间犹豫,但你的技术更好,这是事实。”白妙染说,“你是单亲家庭,但你看起来很健康,所以我觉得你是能好好传达情感的。对不对?你懂那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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