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1v1,兄妹骨科)_God but Little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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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d but Little (第1/2页)

    

God but Little



    我觉得我所有的感官系统都在13岁前关闭了。这个通道不是瞬间堵上的,而是伴随着漫长的骨骼增长一砖一垒地砌了整堵墙,死刑犯的绝望是要倒数着钟表过日子,家家都有位变态阎王,只是我家那位窒息性癖比较严重罢了。

    这或许是为什么跟崔继华生活的日子总有种诡异的幸福,他不太管我的事情,也不在意我吃了什么在哪里睡觉,宽容得要掉泪,也可能是麻木让我成了缺心眼子,一个人被打歪了嘴角,于是他做什么都笑着。我在这种骇人的弧度里找到了韵律,有时候就不得不想到姜幼。

    姜幼是什么人,我亲眼见过高中的漂亮女孩塞给他一顶荷叶状皮制帽,他不愿收,但女孩已经跑远,帽檐被攥得有些皱皱的,回家的一整段路他低头听我嘴炮牢sao,白筷子手指一点一点捋平荷叶边边的褶皱,我不时去瞟,心想这人有完美病吧。

    我憋不住时就问他你一直笑难道不累?他不正面回答:“你一直板着张脸难道不累?”我说难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云被太阳撕扯吞掉,我吸血鬼般孱弱的灵魂抱头飞窜,无意义遁走的某刻出现姜幼把手放在一只猫头上的画面,夹娃娃似的轻轻抓了抓,又抓了抓。

    爸回来后开始帮人追高利贷,头被啤酒瓶划开一个口子,红滋滋地向外翻血,妈去赌博要到后半夜才回来,他回家第一件事让姜幼给他上药,翻箱倒柜地把房子倒吐也没找到碘伏在哪,男人的脾气像在负面情绪的卡池里抽盲盒,他一巴掌搡在姜幼脊椎,我在隔壁房间听见一声细微闷哼。

    如果崔继华是大街上最常见的"小明"类型,那我爸就是暴力胖虎,揍我们两个不解闷要跃跃欲试和我妈动手,我妈不是羊羔,她站在更高等的一级俯视我们三个,抄起菜刀像翻开薄薄扑克。家庭生活最混蛋的那段时间我时常幻想这里是小版图的动物世界,我和姜幼的数千条生命因为低等而被杀,因为下贱而像蟑螂蚊子一样难以灭绝,无数次重开又尸横遍野,留下一些伤口的皮屑也要藏好,有些东西的惯性系统闻着味儿就会来。

    其实我妈赌博很有一套,长大一点我从电视剧里了解到“算牌”这个概念,不知道她是不是悄摸摸掌握了这项专利。但不可置否的是她有几次赢得数额够我们家过上一年小康日子,姜幼说我理科学得好估计是遗传了妈,她有一颗足够透明的脑子和一套体系富足的逻辑。我其实还幻想过她在阳光黯淡的某天带我和姜幼离家飞奔,抛弃我爸在某个更小的城市定居,按照她的性格做出来这事其实很容易,只是我忽略了一点。

    在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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