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室友心碎快援手 (第1/3页)
第九章 室友心碎快援手 十月十八号周末,金旦元拿到了上个月的工资,三千八百多块,终于盼到了这个时候啊,拿到了“助理编辑”的薪水,四千五百块,扣除五险一金,实际到手大概三千九,坚持到现在,金旦元感到,自己终于可以宽松一些了,于是她便到发廊去做了个造型。 当天晚上,金旦元十点多回到公寓,富泽一眼便看到了,笑着说:“旦元剪头发了,还染了发。” 原本黑长直,如今剪短了,只到脖颈,也薄了许多,一层一层的分成次,金旦元把头发染成酒红色,还烫了发,不过波浪并不是很大。 富泽看惯了她原本的样子,长直发非常清纯,即使她穿皮草,依然带了女学生的样子,如今则是俏皮了许多,也愈发成熟,别具风情,与魔都的氛围更加融合。 听了富泽的评论,金旦元哈哈地笑,很是开心,富泽虽然有的时候心思有些过于细致,特别抠细节,不过眼神倒是很好的,不但能够看出别人换了新衣服剪了头,而且还确实有自己的观点,让人感到和他说话很有趣,有一些男生实在太木了,简直迟钝,所以到现在,金旦元已经把富泽当做了自己的男闺蜜,交流起来没有太多障碍。 蒙林霜和游碧云也夸赞说:“很不错,很适合你。” 改变了发型之后,金旦元只觉得一帆风顺,一直到了十二月,她正在计划着这一年的春节,今年是回家呢,还是妈爸再来上海?如果是妈爸来这边,便要策划行程,周庄已经去过了,这一次便去乌镇吧,于是就出现了变故。 十二月十一号周三这天,富泽晚上回到公寓,把皮包丢在地上,坐在沙发上两手捧住脸,就哭泣了起来,游碧云当时也刚刚回来,见他这个样子,便问道:“富泽,出了什么事?” 富泽捂着脸连连摇头,就是不说。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金旦元加班回来,看到他坐在那里哭,也很有些惊讶,便问:“富泽,怎么了?” 富泽还是不说。 金旦元坐在他旁边,就在那里猜:“工作上出问题了?领导骂你了?家里有什么事?啊,和沁甜吵架了?” 富泽这才抬起头来:“她和我分手了。” 游碧云已经坐在那里陪了他好一阵,这时候感觉有点累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为什么呢?” 金旦元也问:“是啊,什么原因呢?我看你们两个之前挺好的啊!” 一边递了纸巾给他。 富泽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泪,又用力擤了几下鼻子,游碧云把垃圾桶拉过来,打开盖子,富泽把揉成一团的纸巾丢了进去,哽哽咽咽地说:“她家里嫌弃我娘娘腔,说我不是一个男人,不能负起责任。” 金旦元:……其实我以为富泽你倒不是什么“娘娘腔”,我觉得你挺像上海男人的。 来到上海之后,金旦元为了融入本地,很认真地学习上海话,简直是拿出了当初学法语的劲头,半年多的时间,就能说一口不错的上海本地方言,到菜场买小菜,可以用上海话和卖菜阿姨讲价: “十八块六角一斤,(口强)得来!” “介贵个,贵得一塌糊涂!贵了屋里相也勿认得了!” “帮帮忙噢,侬看看,我搭个排骨是顶好个!” “真额啊?葛卖便宜一眼末好唻” “勿来三个,我勿好做折本生意额!” “好好好。侬份量要称称足。” “一句言话。” 这样的桥段,简直好像看《半生缘》,nongnong的老上海弄堂的味道。 所以金旦元自然便能听懂其她人的说话,有一次她走路经过一条街,从一间餐馆里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砂锅,他骑上电动车正要走,老板娘从里面追出来,和他讲:“砂锅不能拿走啊!” 于是那个男人就和她争执,认为餐馆是应该把砂锅也送给顾客的,毕竟餐费不便宜,而且砂锅很小的啊,并不贵,他要打包,为什么不把砂锅给他?用塑料袋或者饭盒真的不好装里面的汤汤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