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1/5页)
但他向来不畏惧这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倒不是他有多顽强,只是他的名声早就烂进泥里了,即使姬发那样受人欢迎,也会有人恨死了他,崇应彪就是其中之一,若姬发是他今日之处境,他定会数倍落井下石,只是不知为何只有他这么倒霉,只有他落得如此下场? “恶人自有天收。” 他听到路过的草丛里传出几个不知是何阵地的质子指桑骂槐。 崇应彪没有犹豫,直接抽出青铜剑朝那边一掷,瞬间一声极为惨烈的惨叫声响起,崇应彪扒开草丛,只见其中一人被他的青铜剑插进脚掌,其他人则又惊恐又愤怒地看着他。 崇应彪在内心嘲笑,又故作意外的模样说道: “我原以为营地来了几只鼠辈聚会,未曾想不是黄鼠狼而是诸位兄弟,此番乃无心之失,削了兄弟寸rou我恨不得以身代偿,可惜我现在有重任在身,实不能相偿,只得先行道歉,若兄弟实在无法原谅我,尽可找主帅为你等做主。” 他故意说得正式,却是字字锥心,认准了这群虾兵蟹将哪怕被他的青铜剑废了半个脚掌也只能忍气吞声。 只见这群怂包蛋还毕恭毕敬的抽出青铜剑还给他,被他斩中脚掌汩汩流血的人则怨恨无比地看着他,嘴巴无声地开口,似乎在竭尽全力地辱骂他,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 “是我没看清路,不关崇千夫长的事。” 废半只脚还是一条命,他还是认得清的。 崇应彪状似关心地随便客套两句,还让这个士兵下次看清楚路,别再因为那群喜欢碎嘴的黄鼠狼惹上纷争了。 看着这群人又恨他又不能对现在的他做点什么的样子,崇应彪没有施与半分怜悯,他睥睨地扫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眼神藏不住的燃烧的怒火,猖狂地拍了拍伤者的肩膀,让他下次走路小心点。 “莫要再走歧路了。”崇应彪冷笑道。 他们这一闹事瞬间引来很多目光,许多人因为崇应彪毫不留情地直接伤人 ,很自觉地闭上了议论的嘴。 杀鸡儆猴后,一路上窥伺的眼神都少了不少,崇应彪大摇大摆地走回北方阵地中心,看到本来有士兵看守的地方空无一人,他内心顿感不妙,走进一看,却见原本应该只有他和苏全孝的阵地主营帐中,整齐站好的十几人,包括苏全孝黄元济孙子羽等他的心腹。 他们形成行列整齐站于营帐中,见到崇应彪前来纷纷跪下,在崇应彪不明所以之际,只见这群人将青铜剑向内对准自己的腹部,纷纷说: “宁舍我身,不辱卒长。” 他们连续说了好几声,崇应彪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喝下的,堵在喉咙里的北方阵质子jingye,浓稠的jingye梗咽在咽喉,让他此刻有千 语欲道,吐出唇舌却已只剩呼吸。 质子营千人,北方阵地数百人,此刻站在他身边的只有十几人,对他说,我不要你受辱,我们自己去死。 他怒极,长剑斜握,停于为首的苏全孝颈侧。他的百夫长一脸倔强,睁大的红肿双眼淌出眼泪,其金印即使在黄昏之中也明亮得刺眼,苏全孝哭着对他说: “彪哥……” “闭嘴。”崇应彪看着他们,声线是止不住的愤怒颤抖:“你们在干什么?” 眼见苏全孝哭得说不出话,孙子羽立刻紧接着开口:“禀报千夫长,我等不想折辱你,便将这条贱命遣去又如何?!” “我们会让主帅看到我们的决心的。” “我等愿用性命维护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