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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员对这花的解释后，虽然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让她给包下了。

他不知道褚南茵懂不懂得这捧花的意义，但她的反应，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满意，着对她来说，应该称得上惊喜吧？

被吓了一跳的褚南茵捧着那束沉甸甸的花捧，一颗心小鹿乱撞般，“你，你这是做什么？”

于笙看着她水亮的眸子，喉结滚动了几下，一本正经道，“我是来道歉的。”

“啊？”褚南茵下意识地抱紧了手里的花，神色有些惶恐，“道…道歉？”

于笙抿紧着嘴角，点了下头，“……对不起，到现在才知道你的想法。”

褚南茵脸一红，她还怕自己都那么说了他还不懂呢，只是这种事，哪需要道歉啊？还送花……她低着头，一时不该如何作答，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去。

“除了道歉，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他的语气，比刚刚更认真了，褚南茵下意识看向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那双眼比平时更幽暗了几分，像个黑洞，轻易地将人吸了进去。

只见他动了动嘴唇，声音低哑，却蛊惑诱人，“……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听到这话，褚南茵吓得张大了嘴巴，目测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这这这……她没听错吧？于师兄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这算是告白吗？！还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在追求她？！

见她一脸呆怔，于笙难得有些紧张，眼睑微垂，睫毛在下边投下一片暗影，“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叫还喜欢他？！她看起来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只是，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呢？

“……是因为我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你才跟我告白的吗？”如果她不说的话，或者以后她不主动点，他们两个是不是就和之前一般停滞不前。

人有时候就是贪心，当人家什么都没表示时，你觉得只要能跟人家在一起就够了，可在人家主动要和你在一起时，你又开始怀疑别人是否真心诚意，亦或是害怕他对你的感情不够深，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没自信罢了。

“……不是的！”

于笙绷紧着下巴，表情有些严肃，想了想，又改口道，“是有关系，但不是主要的，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明白，上次在巴厘岛看到你对叶峋……”他点到为止，“你们两家人毕竟有来往，我不一样，我怕我说出来之后，咱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这番话听得褚南茵心里酸得狠，这什么逻辑啊，不过，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如果她对他没意思的话，还当真连朋友都做不成，可他不一样，他是她喜欢了快十年的人啊。

只是，她想了想最近两人的相处模式，虽比之前互动多了点，但大多是相敬如宾，他也一直是个绅士般的形象，不管从哪里想，都想象不出这种人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想法，褚南茵这么忧虑着，也就这么问了。

“可我看不出来你哪点喜欢我了。”

于笙听她这么讲，两道剑眉又深深皱了起来，难怪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最难养，就告个白都能有这么多问题。

看不出来他喜欢她？这种事……要怎么说得清楚啊，不过，也不是无迹可寻，他想起来一件事。

“……上次我跟你说要煮蚝仔粥，你还记得吗？”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这茬，褚南茵懵懵地点了下头，“记得啊，那不是因为要帮我吗，你后来说你已经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