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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印传奇纯爱版(3) (第5/9页)

掌拍回了锅里。我

    哼一声,问都谁在地里。奶奶说我小舅、陆永平和母亲。我说:「又不用机器,

    他陆永平去干什么?」

    奶奶笑骂:「陆永平陆永平,不是你姨夫呢。往年不说,今年西水屯家可用

    上劲了。」

    我又问:「爷爷呢?」

    奶奶揭开蒸锅,一时雾气腾腾:「你爷爷上二院去了,气管炎作二次检查。

    我也抽不开身,你叔伯奶奶今天周年,总得去烧张纸吧。」我到客厅看看表,刚

    10点,就冲厨房喊:「人家早饭还没吃完呢。」

    奶奶说:「我这不急着走嘛,饭在锅里又不会凉,你11点多送过去就行。」

    奶奶前脚刚走,我就收拾妥当出发了。啤酒放在前篓里,保温饭盒提在左手上,

    后座别了把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农忙时节,路上车挺多,我单手骑车自然得小

    心翼翼,约莫二十分钟才到了养猪场。

    附近都是桔园,绿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树已冒出黄色的花骨朵。养猪场大门

    朝北,南墙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树。小麦种在东、西两侧,拢共9分地。西侧大

    概有6分,已经收割完毕,金色麦芒码得整整齐齐,像一支支亟需发射的利箭。

    麦田与围墙间是条河沟,在过去的几年里淌满了猪粪,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结的屎

    块。我从桥上驶过,内心十分忧伤。时至今日,我对那些拥有巨型排便设施的事

    物都有种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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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车,刚想叫声妈,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声小舅,没人应声。转过拐

    角,放眼一片金黄麦浪,却哪有半个人影。我提着饭盒,顺着田垄走到了另一头。

    地头割了几米见方,两把镰刀靠墙立着,旁边还躺着一方毛巾、两副帆布手套、

    几个易拉罐。我环顾四周,只见烈日当头,万物苍茫,眼皮就跳了起来。事实上

    眼皮跳没跳很难说,但在我的记忆中它就应该跳起来。当时我确实有种不舒服的

    感觉。快步走到猪场门口,铁门掩着,并没有闩上。我心里放宽少许,轻轻推开

    一条缝,却听叮的一声响,像是碰着了什么东西。今天想来,我也要佩服自己的

    机灵劲儿,虽然当时并不知其用意。我歪头从转轴缝里瞧了瞧,发现门后停着一

    辆自行车。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眼色?我这就要强行推开门,想了想还是停了下

    来。四下看了看,我把饭盒放到门口的石板上,绕到了西侧墙角。那里种着棵槐

    树,茎杆光溜溜的,还没我小腿粗。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干,没两

    下就蹭到顶,屈身扒住墙头,攀了上去。

    院子里没有人,也听不到任何响动。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得

    厉害,当然上不得人。而除了我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更是别

    想过去。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一路啪嚓啪

    嚓响,我也不敢低头看。平房没修楼梯,靠房沿搭了架木头梯子,我小心翼翼地

    往下爬,直骂自己傻逼。着了地,我才松了口气。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

    后来就大门紧锁,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不准我过去了。

    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两侧十来个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

    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散着十来个饲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

    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进门东侧打了口压井,锈迹斑斑,蜘

    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旁边就停着陆永平的烂嘉陵。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

    母亲的。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

    器,算是个露天浴室。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

    肯定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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