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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看着傻呆呆的顾春衣：“你好大胆，过年也不去给本小姐拜年，要知道本小姐比你年长。”

顾春衣看着一脸嚣张的李瑶瑶，没有错过她微红的耳尖和隐藏在嚣张之下落寞的神情，她听过许嬷嬷说道起李瑶瑶的家事，母亲意外去世，很多人要给她父亲介绍继室，都被她搅和了。

李瑶瑶有个弟弟，在她眼里，既然父亲后续有人，为什么还要娶个女人来代替她的母亲？所以她搅和得心安理得，却被许多人认为她是无理取闹。

童年时家庭不幸是会影响孩子的性情，有的孩子表面嚣张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惶然，象李瑶瑶，有的孩子内外都很懦弱，象原来的顾春衣。

“我们乡下人在城里不敢乱走，所以就没去给李大小姐拜年了，请李大小姐恕罪则个。”顾春衣知道她的个性，自然不会计较她言语的无礼，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了。

李瑶瑶有点意外，正常人和她谈话，不是很生气地对怼，就是很虚伪地顺从，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坦然把自己的黑历史当成理由回答的，她原本有很多话应对的，可顾春衣这么说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复了。

愣了一会儿，李瑶瑶才有点狼狈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你是乡下人，本小姐就不和你计较了。”

话还是很嚣张，但语气和刚才就天差地别了，顾春衣了然一笑，李瑶瑶看着莫名其妙笑了的顾春衣，也跟着笑了起来。

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两人走进前院的花厅坐下，顾春衣郑重地想要道谢，那次在宫中，若没有李瑶瑶那隐晦不明的一席话，顾春衣也不会多个心眼，虽然她相信自己不会有留在宫中的想法，但如果是别的考验呢？人没经历过不知道诱惑的结果。

“别说了。”李瑶瑶一脸紧张地制止，她指了指天，顾春衣有点愕然，她不相信皇帝的手有那么长，但一想，李瑶瑶经常出入宫中，肯定比她了解，也就不敢再说了。

“你这个小孩子不知好歹，我不就是在宫里骂你两句，你要计较不成？”李瑶瑶有点紧张，但口气一如从前的噎人呀。

这哪是母老虎呀，分明是逼急的小兔子。

顾春衣不太相信自己的顾府有暗的耳朵，宋锦瑜武功那么高，若是有他应该会知道，而且他官小，平西侯府上可能有，至少以李瑶瑶的样子揣测，她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里过年拜年的风俗是带煮好红菇面线给长辈拜年，到人家家里得给人家放鞭炮，而主人家得煮糖水蛋招待拜年的人，李瑶瑶没当顾春衣是长辈，什么年礼都没有，顾春衣也不计较，反正糖水蛋家里多得是，只是一端上来，却是连雨泽也进门来了，见了又要吃一碗。

顾春衣气得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嗜甜的，这样子估计不到四十牙就掉光了。

倒不是顾春衣小气，可你见过除夕来人家家里吃过，初一到初二来了四趟的人吗？还每趟要糖水蛋的。

看到顾春衣似笑非笑的眼神，连雨泽有点怂了：“这是招待客人起码的礼数好不好？”京城的人家都是白水煮蛋后剥壳再加糖水，顾春衣是煮糖水荷包蛋，蛋黄是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