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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嘴里冒出来的字一个一个像跳楼梯一样跳进余笙的耳朵里。余笙转移视线，寻找一个目标物分散注意力，扫了一眼，开始数那花瓶里插着几朵花，一朵、两朵，“是啊，真巧！”机场那次不算。

余笙只听见江淮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入耳，又不知道数到了第几朵，余笙发现自己的耳朵里有点热。

耳朵还没散热，余笙便又听见对面的人说出了一句，“最近有看见你的照片。”

“在哪里？”余笙语气略显着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江淮知道那次的同框，因为那是秘密，是要被珍藏，和多年前的那三张合照归于一处的。

两人的第一次同框是在两人真正认识后不久，学校的秋季运动会上，不是集体照，能清清楚楚看见的人只有他们。

那时候学校安排大家按班级分坐在体育场四周的阶梯上，江淮是一班，余笙是二班，两人班级刚好被安排在一起。

运动会的第二天，余笙坐在阶梯上，看着体育场内，比赛正在热火朝天的举行，跑道上，草地上，球类场地上凡是所见之处全是人，余笙在那么多人里看见了很多熟人。

这样的体育比赛余笙一向不参加，长跑短跑跑不了，短跑只能给大家拖后腿，长跑更是坚持不下来。虽然长得高，但跳远跳高也不擅长，之前有试跳，连自己一米六二的身高都跳不到。

总之，余笙认为自己适合做后勤，在大家大汗淋漓地从比赛上下来时，贴心地递上一杯热水。

——

运动会的几天天气都很好，蓝天白云，碧空万里，秋日的阳光偶尔也会暖洋洋，好像和最近的天气很相像，体育场上的用具有时候泛着刺眼的光。

余笙看得晃眼，那时候，江淮就是在余笙闭眼睁眼地间隙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的。

江淮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刚刚跑完步的头发还有点凌乱，那张英俊的脸和太阳比起来也没有丝毫暗淡。

听见衣服的摩擦声，余笙突然很慌张，明明没做什么，却心虚得很。那时候大家都青涩年轻，对周围人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眼见坐在各处的同学都有意无意地把眼光投过来，余生觉得刚晒红的脸又要红了。

“你没比赛？”江淮语气很平稳，一点都不像刚跑完接力赛加长跑的，

余笙忍不住感叹一句，体力真好。“没有，不喜欢！”余笙看着手里的水瓶，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嗯，真懒!”江淮听着这直白的回答，一声轻笑，

“啪嗒”余笙手中的水瓶直接掉在地上，幸好没跑远，要不然捡不捡啊！

手伸到半空，就看见一只手捡起自己的水瓶递过来，那只手看起来比自己大很多，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还挺白，不过看看自己的手，还是没自己白，余笙莫名有点愉悦，之前的慌张也消散了。

余笙接过水瓶，对着江淮一笑，江淮眼里的余笙，明亮的眼睛里溢满了笑意，阳光活泼地在她的眼里、鼻尖、嘴巴上跳跃，嘴巴一张一合，听着谢谢两个字感觉比刚刚的接力赛更让人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运动会结束的第二天下午，余笙的班上的一个好朋友在语文课上就悄悄地塞了三张照片给余笙，照片里两人坐在阶梯上，一张是江淮向余笙走过来，另一张是两人脸上带笑，望着前方，还有一张是两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