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春梦(H) (第1/8页)
1 【第一日】 闷油瓶走在前面不远处。我们走在山间的道路,道路并不好走,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我感觉异常的疲惫,每次抬头却都看见闷油瓶没有停止脚步。不得已,只能继续前行。 我们似乎在爬山。有时候是上坡,有时候需要小心地往下走。我自知走得狼狈,不似他那般自在,干脆也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他还是会停下来等我,确保自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前方是一个陡峭的坡。闷油瓶先我一步走在前面,不紧不慢地往上走。像这样的坡,我心里有数,谨慎一点还是能登上去的。然而今天的行动似乎格外困难,松散的砂石。我近乎手脚并用,勉勉强强往上走了几步。 闷油瓶忽然不再往前走了。他一步步走下来,直到我的面前。我抬头看他,有点尴尬地让他不必等我,我可以走上去。 “来。” 他主动伸手,要带我往上走。我接受了。触碰他手心的瞬间,暖流从指尖流到心里。我浑身暖洋洋的,舒适无比。说来也怪,我们的步子忽然变得尤其轻快,竟然几步就几乎到了坡顶。 “小哥……” 但闷油瓶好像听不见我叫他。他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坚定得像此生都不会放开。我被快乐填满,浑身轻盈无比。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是梦啊。 早晨的阳光从窗帘布的缝隙漏进房间。我盯着墙壁上的光斑,浑身疲惫。 或许是因为在梦里赶了一天的路吧。 四肢酥软疲惫,而小腹处却温暖躁动。我伸手往衣裤内探去,竟然摸到一手滑腻。我心说奇怪:我也不算年轻人了,怎么还有这般事情? 如今身体的酥软使我非常留恋这个被窝。更丢人的是,我似乎还意犹未尽,那处仍然硬挺挺地撑着。当我触碰到湿润的顶端,柔滑的黏液又漏出了几滴。 我闭上眼睛,想着闷油瓶的脸。他手心的触感,有些粗糙,却温暖有力,总能使我无条件地安心。他灵巧地抚摸我,从顶端到根部,最后停留在敏感的冠状沟,细致地自上而下抚弄。 下腹猛然一紧,我收紧右手,一股乳白色的浓稠液体落在我的手背上。我闭着眼睛,瘫软在床上喘气。此时意识清明,倒是忽然对自渎时想着闷油瓶这事有了些负罪感。 屋外安静,只能听见鸟雀飞过的叽喳声。胖子大约已经外出与村民玩耍,闷油瓶也有自己的乐子。 可能上年纪的人睡不着觉吧。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羡慕我还能偶尔睡懒觉。 一日过得平静,如往常一样。闷油瓶晚间告诉我,他要外出处理张家的一些事。不过,时间很短,一周内可以结束。 闷油瓶说完就走开了。我忽然想起梦里他的模样,实在是比现实中要温和得多,都会主动来牵我的手。念及此事,颇为失落,竟然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 闷油瓶往前走了几步,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待在那儿,回头看了我一眼。 尴尬对视。不过他没有说话,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异样。 当然,他不要觉得有异样,就是最好的状况。我对他有这般越轨想法,大约是会被他踹进墙里的。与他维持舒适的距离,互相陪伴,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优解。 只是梦境似乎激发了我对他的贪婪。若是从未见过也就罢了,偏偏梦里的他有恰到好处的温柔。骗得我差点就要信了,总觉得闷油瓶待人温柔时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我尽力把自己的妄想赶出去,用理性说服自己,闷油瓶不可能对我露出多少温柔。 第二天我送闷油瓶出门。有几个张家人在村外等着,算是个友好会面。我对闷油瓶说,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虽然是废话,反正想说,就说了。闷油瓶点点头,站在原地不走。那些张家人也不敢动,齐刷刷地对我行注目礼。 闷油瓶说:你也一样。 这一出给我整笑了,最后他们目送我走后才离开。事后我怎么想都觉得有趣:从家里到村口的距离,也不知道要注意什么安全。闷油瓶是担心我掉